第(3/3)页 “冷。”患者回应道。 “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那种寒,还是穿少了才觉得冷?喝热水能缓解吗?”方言问道。 患者缩了缩脖子,声音有些发虚:“是骨子里的冷,穿再多也没用,喝热水能暖和一会儿,可过阵子又凉了。” 方言点头,视线扫过她脖子上的包块,抬手示意: “这些疙瘩摸起来硬不硬?按上去疼吗?最近有没有觉得它们在长?” 患者女儿赶紧接话: “硬的!尤其那个大的,按重了会疼,这半年好像又大了点,上海的大夫说不敢再切了,怕伤着神经。” 他又看向患者的眼睑,轻声道: “眼睛干的时候,是不是还发涩、怕光?” 患者点头。 方言想了下,他继续问: “大便稀,是每天早上起来就拉,还是吃完东西没多久就想上厕所?有没有拉完肚子还胀的感觉?” “吃完就想拉,”患者右手揉了揉肚子,“总觉得肚子里有气,拉完也不舒坦,黏糊糊的冲不干净。” 说话间,方言注意到她手背上的皮肤不光发暗,还泛着些水肿的光泽。 方言左手诊脉完毕,便轻轻按了按她的左手手背。 结果按压处陷下去一个小坑,好一会儿才慢慢回弹。 方言又开始摸右手脉,同时问道: “这肿,早上起来脸肿得厉害,还是到了下午腿更沉?” “都肿,”患者叹了口气,“早上脸胀得眼睛都睁不开,下午腿像灌了铅,走几步路就喘。” 这时候李正吉已经开始记录起医案来。 方言则是又问起夜里的情况: “睡不着是脑子里想事儿多,还是浑身不得劲儿翻来覆去?出汗是醒着的时候出,还是睡着后汗湿衣服?” “都有,”患者说道。 然后患者女儿补充道: “我妈夜里总说身上燥得慌,翻来覆去烙饼,汗出得枕头都能湿透,可摸她皮肤又是凉的。” 方言仍搭在患者脉上,右手那脉象细涩得像拉不动的丝线,尤其尺脉沉弱,几乎要隐没在筋骨里。 他目光掠过她脖子上的手术疤痕,又问: “做完甲状腺手术后,是不是更怕冷了?说话也比以前费劲?” 患者愣了愣,连连点头: “可不是嘛!以前冬天还能出门,切了甲状腺后,冬天屋里烤火都得裹棉袄,说话总觉得气不够用。” 方言点了点头,一直把脉搏摸完,然后才站起身,对着李正吉说道: “咱们汇总商量下?” 李正吉一怔,知道方言这是要说判断了,于是点头: “好,去外边讲。” PS:更完这章,目前欠大家10000字。 今天冇了,明天请早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