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7 放血好痛-《且向花间惜流年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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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大皇子这话就教阿言惭愧了。”我朝着时桀和温先生行了一礼。

    又见炎绍和文先生正从廊前行来,我为他们做了彼此引见,医术高超的文先生见着遁世奇才温先生自然也是客套了一番。

    文先生毕竟年轻,最后恭恭敬敬地向温先生行了一礼后说道:“待阿言姑娘恢复记忆后,还望先生能收下某这个徒弟,对于眠疗之术,某已仰慕多年了。”

    温先生抚着山羊须,风吹广袖长袍,青衣飞扬,端得一幅仙风道骨的模样,笑着说道:“此事日后再议罢。”

    文先生见温先生之意是无意收他为徒,也只好低头称是。

    遂即,温先生把了我的脉向,翻看了我的眼皮,也探查了我的脑部,最后说道:“是眠疗所导致的失忆无疑了。”

    在场的人都沉默不语,我虽心有惶惶,但也不作过多提问,最后温先生说:“给我备一间光线幽暗的小屋,屋内一榻一几一香炉。”

    这是时彧给我们备下的宅子,为了讨好炎绍,此处房舍俱是宽敞堂皇,不得已,炎绍让小原几个在我的卧房外用屏风和帷幄隔了一间临时的小屋。

    屋内的光线的确暗淡了不少,温先生不让所有人入内,只允许他们候在屋外,他燃了类似于茉莉花香的薰香,我按着他的要求平躺在美人榻上,他将七弦琴按放在几上,然后盘腿而坐。

    一室清香,只见他挑动琴弦,琴音发出呜咽之声,他说:“姑娘闭上眼睛即可。”

    我依言,轻轻地阖上了眼皮。

    温先生变幻了指法,琴音悠长高远,曲高和寡,尽显苍凉;尔后,耳边又闻流水淙淙,我感觉自己好似在飘浮在云端之上,当暖阳照在我身上的时候,又觉得自己的身体在渐趋下沉。

    ——残红花舞,绿草如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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